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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7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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耆窯的,都是對耆窯有感情或是祖上一直在耆窯做工的,心齊得很,只這東家小姐……

“你們不相信我外公麽?我外公可叫你們這麽做了?”

李二娘憂心道,“女師傅,就這麽算了?”

慕容嬌搖頭,“先別沖動,把人叫回來,等外公回來再作計較。”

大柱子狠狠地放下挑柴的擔子,“他們抄著家夥在外等著,我去把人叫回來。”

慕容嬌點頭,“回來該做什麽還做什麽,你們也知道,東家小姐,她巴不得……”

李二娘搖頭嘆氣,“女師傅,我家在耆窯做了幾代了,沒想到如今……唉!”

慕容嬌見二狗子把薪柴挑回去,唇微微揚起,“就算是最後一天,也要做好!”

李二娘道,“梁師傅被打得手腿都折了,大夫說至少得在床上靜養一個月。”

慕容嬌心驚,“梁師傅是在城西靜養,還是在這附近農家?”

李二娘眉間稍稍舒展,“就在我家隔壁七大爺那住著。”

“你帶我去看看。”

李二娘道,“女師傅隨我來。”

……

梁悔暫居之處是一間簡陋的土坯房,只鑿了兩個小窗,本是七大爺放菜蔬農具之處,梁悔可真不挑,隨便整理一番,他也住得安然。

春嬤嬤想阻著慕容嬌進去如此臟亂簡陋之處,最終拗不過慕容嬌,裏面很昏暗,臨時擺放了的床椅之類,“梁叔?”

梁悔四肢都用從橫梁垂下的布條掉著,聽到聲響,頭微轉,擡起沈重的眼皮,嘴角微扯,像是想笑,說話囫圇不清,“我躺得快長鐵銹了。”

慕容嬌輕笑,“梁叔。”

梁悔呶呶嘴,“挪,那是我這些天整理的,你拿去看。”

慕容嬌微哽,“都怪我。”

梁悔搖頭,臉上青腫一片,想笑又不能,很是滑稽,“小姑娘,這不像你。”

慕容嬌撲哧一聲,拿過床頭案上的手抄本,愛惜地摩挲著,“本姑娘就不客氣了。”

梁悔緩緩閉上眼,好似了無遺憾,“小姑娘,不關耆窯的的事。”

慕容嬌微詫,還想問些什麽,梁悔遺憾感嘆:“小姑娘,我要失信於你了。”

慕容嬌一楞,“梁叔,你……?”

“小姑娘,你回吧。”

昏暗的天光,隱現出梁悔眉間的疲憊,慕容嬌靜看半晌,低聲喃喃,“梁叔,你……好好養傷。”

慕容嬌不再得到梁悔的回應。

慕容嬌本還想等著她外公徐管家,只因一直被春嬤嬤冷眼狠瞪著,最後還是妥協上了輦車回冼家堡。

快至午時,天陽正盛,正是一日中最枯燥之時,這路不像從西山北面直達冼家堡的那條盤旋石面大路般平整,慕容府輦車雖然豪華,也難免一路上輕顛慢簸,左右輦車舒適寬敞得很,慕容嬌便在輦車的塌上側躺小睡。

……

“大姑娘,快醒來!”春嬤嬤急紅了眼,狠狠推著睡得正沈的慕容嬌。

慕容嬌迷迷糊糊睜開眼,不高興問道,“什麽事?”

“大小姐,遇,遇到強盜了!”碧水咬牙顫抖著,幾欲哭出。

慕容嬌“蹬!”的一聲下榻,後知後覺到輦車是停止的。

“這裏,沒……沒什麽值錢的東……東西!你們……你們別……別打……歪……歪主意。”車外輦夫說得牙齒都抖戰戰兢兢。

“車上的,老子通通要!”說話的是四個舉刀黑衣蒙面強盜最邊上的一個。

中間一個黑衣人摩挲著臉上黑蒙巾,“冼家堡,敢要招搖,也就不怕被搶吧”

“蠢貨,羅嗦什麽,直接去搶!”

“啊啊啊……大俠饒命,大俠饒命,小的只是車夫,啥……啥都不沒有,別打小的……啊啊……”

“滾!別擋老子路!”車夫被踹下馬車,連滾帶爬地逃走。

“大姑娘,老婆子和碧水拖住這些惡賊,你只管跑,跑得越遠越好!”春嬤嬤冷冷命令。

慕容嬌微動容,“好!”

春嬤嬤冷喝一聲,“碧水,跟著我!”便如猛犬般俯身沖出輦車門,一把抱住最近黑衣人的腰身,回頭大聲吼,“大姑娘,就現在!”

慕容嬌哪用得著提醒,覷著春嬤嬤讓出的縫隙,貓腰便鉆。

“死老太婆!看老子……”

作者有話要說:接下來會是什麽呢?猜猜猜!

34、真假

還不待黑衣人一掌劈向春嬤嬤,面上寒光一閃,只覺脖子上死氣森然,竟是被刀刃剌裂半寸淺口,黑刃舔1嘗紅血,饜足快活。

黑衣人頓時膽破,全身哆嗦不止,手上大刀顫然垂落,與露面凸起裸石相擊,“哐當”有聲。

“饒......饒……命……命……”

春嬤嬤僵僵地抱著黑衣人的腰身擡起頭,碧水心慌膽顫出輦後立時楞住,慕容嬌最先反應過來,直起身,瞥見一蒙面黑衣人正在持匕男子身後高舉大刀,眼看就要砍下,驚慌大喝,“當心!”

話尾未落,持匕男子右腳勾踢落地大刀,一聲悶響,確是刀柄擊中蒙面黑衣男子腹部,蒙面黑衣男子痛哼一聲,捂腹躬身踉蹌,正要揮刀低砍,持匕男子向不遠處木林內瞥了冷眼,蒙面黑衣男子幾乎是瞬間伏身,痛苦扭曲半活兒,無力再動彈。

持匕男子,毒眼,光頭,穿的雖是粗衣,卻很是利落幹凈,一臉橫肉兇狠,慕容嬌心下膽怯,馬五已經比一般人高壯許多,這持匕男子,竟然比馬五還魁壯,整個人就一座山,看起來比那些個黑衣人更像強盜,慕容嬌戒備問道,“你是救我們,還是另有所圖?”

持匕男子聽而不應,只將蒙面黑衣男子架下輦車,踹了腳蒙面黑衣男子的屁股,蒙面黑衣男子頓時跪地,顫抖不已地磕著頭,哭道,“小的上有高堂纏綿病榻,下有幼子嗷嗷待哺,大爺饒命啊!大爺饒命啊!”

高堂纏綿病榻,幼子嗷嗷待哺?這強盜是唱戲麽?還唱得這麽文雅?慕容嬌一時忘了害怕,撲哧一聲笑了出來,回過神的春嬤嬤扯了慕容嬌一下,語氣不滿,“大姑娘。”

慕容嬌捂著嘴,見光頭大漢不知從哪扯了繩索,將四個強盜中唯一一個還有力氣哼話的捆了起來。

慕容嬌有些疑惑,她本就是個膽大的,見光頭大漢似乎對她並沒惡意,便脆聲問,“反正他們也是強盜,怎麽不把最後一個打趴下?”

光頭大漢獨眼睨向慕容嬌,似乎是奇怪慕容嬌的大膽,看了眼後便又繼續手上的捆綁,接著就把其他三個倒地的強盜扛過來扔作一堆,最後將那沒跑成,瑟縮在一旁的車夫也抓了起來。

“慕容大小姐……”車夫被提著領子吊著走,雙眼閃爍,懼怕地瑟縮著身子,顫聲求救。

慕容嬌心下凜寒,然道這人也不懷好意?慕容嬌大聲喝道,“那是冼家的車夫,你要對他做什麽!”

光頭大漢總算開口,“他們是一夥的。”

慕容嬌一顫,這車夫是冼子暉親自指給她的,是冼子暉想害她,還是這個車夫自己心懷不軌?

“你怎麽知道的?”

光頭大漢撓撓禿頭,似乎有些困擾,好半晌才開口,“老子受人之托,今日來保護你,本來就一直跟著,剛剛呆在那。”光頭大漢邊說邊指著不遠處路邊的樹叢,接著繼續道,“車夫故意停下來讓四個黑衣人劫持,老子沒見著他害怕。”光頭大漢頓了頓,似乎覺得很有趣,“他們幾個剛剛說唱得倒真是個模樣哩!”

慕容嬌心跳一陣咚咚咚,除了那個該死的馬仆,她想不出其他人會托這樣一個人來保護她,“你確定沒護錯人?”

光頭大漢忙完手上捆綁車夫的活,拍了拍手,擡頭望向慕容嬌,“你不是大小姐?”

春嬤嬤阻了慕容嬌的回答,她心下自然有懼意,只謹慎道,“這位恩公,還請您告訴老婆子是誰托您來的,我家老爺也好代我家小姐親自登門道謝。”

光頭大漢又踢了踢意識清醒的車夫和黑衣人,再將四個黑衣人的蒙面巾扯了下來,嘿嘿笑了起來,本來是玩笑,只他一臉橫肉,這笑看起來十足兇殘不懷好意,“這位婆婆,不是老子不想和您說,只那人悶騷得很,不準老子亂說。”

春嬤嬤冷冷的眼光軟化了些,這個獨眼光頭大漢看起來兇惡,對人倒是尊重,“既然這樣,老婆子也不多問,只是想知道恩公您可會架車。”

光頭大漢呲了下嘴,又撓撓禿頭,窘迫道,“這位婆婆,恩公二字,老子聽著牙疼,老子求您別這麽喚,就喚老子陸獨目就成。”

春嬤嬤輕點頭,剛想開口,慕容嬌已經走近那個被捆車夫,“你夥同這些強盜劫持本小姐,有何目的?”

光頭大漢將拳捏得嘎嘣作響,“大小姐,您回輦咯,老子要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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